她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,扭头去扒阿璟的裤子,“我也想看看你的——”
“啊!”
阿璟吓了一跳,脸瞬间涨红,无处躲藏,不敢反抗,活像要被她侵犯了似的。
“喂喂,主动点嘛,还要劳烦客人帮你吗?”小航吐槽道。
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阿璟勉强接受了现状,解开裤带,灼热的阴茎直挺挺地弹出来时,羞得把脸埋进了沙发的靠枕里。
颜色偏浅,很秀气,没什么特别的。
另有件事让她在意,她观察到阿璟和小航似乎都一直处于勃起状态。
“这个啊,”小航抓了抓发梢,“是店里的要求,其实我们每天都会吃药的,量很小,对身体影响不大,否则在客人需要的时候硬不起来,可是犯行业大忌的!”
又涨知识了。
“话说回来,刚才说,你们店里业绩最好的不是阿璟,那是谁?”
趁她和小航聊天的功夫,阿璟悄悄穿好了裤子。
小航睁圆了眼睛,“诶,姐姐完全没考虑过别的可能性吗,比如——我呀!”
“……”
那,确实。
都不知道她的年纪,就一口一个姐姐喊的亲热,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试探出了她的喜好,故意逗她开心,不扭捏,放得开。
她眯眼,“看起来,你很适合这份职业。”
小航朝她眨眨眼,“干一行爱一行嘛,陪酒卖身也要努力啊。”
这心态不错。
她确实没别的心思,闲聊了一阵,找领班要了两张单子扔给阿璟和小航,“自己填个数,反正是记你们老板账上,对他来说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儿,但你们拿到手的分成可是实打实的。”
小航自然是一串讨人欢心的甜言蜜语奉上,阿璟默不作声接过单子。
她粗略看了一眼,小航确实野心大,填的项目前后加起来大几十万,提成大约也有将近十万。
再一瞧阿璟,这实心眼孩子就填了个陪酒的素菜价,总共一千叁的业绩。
人各有命,她不好多说什么,正要往外走,忽然被阿璟叫住。
“苏小姐,这个,你的……口香糖。”
阿璟把还剩两片的口香糖递还给她。
她来的路上买的,一包五片,刚顺手拆开给俩人分了。
不过,她的重点可不在这儿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她接过口香糖,双手环抱在胸前,勾了勾唇角,“你认识我。”
她可没提过自己姓什么,罗澹当时没叫她,就连领班也只一口一个“这位小姐”。
“你,不,您上次来会所的时候,和您之前那位男伴一起,我在旁边服侍过您。”
“哦,才隔一个月你就下海了?”
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,伸出手指了指阿璟,转头对正九十度鞠躬的领班道:“这个人给我留好,之后我会再来找他。”
“是,是,那另一个……”
“不必,别耽误你们的头牌赚钱。”
她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深意。
她解决掉罗澹后,会接管他全部的产业,当然也包括九号会所的夜场,到那天,她会顺便把这两人带回江宁扔到夜色。
男人这种东西,还是不要太团结了,否则就会像蟑螂一样讨人嫌,下次见面时,这两人说不定能给她上演一出好戏,她很期待。
她回到公寓,白铮竟然还在。
她刚在玄关换好拖鞋,就被小狗一样的男人叼着衣领黏黏糊糊地拐到沙发上亲。
“干什么,哎,前段时间义正辞严地拒绝我——唔,别咬——现在倒撒起娇了。”
她掐着他的脖子,才将将移开一段距离,“晚上不留你过夜了,明早罗澹那家伙说不准几点到。”
“……”
白铮翻身坐起,“嗯。”
“生气了?”
她把脚踝压在他大腿上晃,“给我揉揉,两台电梯都维修中,我走上来的。”
白铮彻底没脾气了。
他一边给她揉脚一边道: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“嗯……嗯嗯。”
她敷衍道,“我又没让你跟他做爱。”
“?”
“哎哎轻点,怎么还下死手啊。”
她“嘶”地倒吸一口凉气,蹬了白铮一下,连带思绪被扯回来,“逢场作戏而已,你吃醋?”
白铮又不说话了。
为了让这个临时住所看上去没有破绽,白铮收拾了好半天。
“不用这么仔细。”
她懒洋洋道,“我从大街上抓一个男人回来睡很正常吧,别被发现是你就行了。”
很难说她对“正常”的定义是什么。
整理完毕,白铮回到卧室,见她歪倒在被子上昏昏欲睡,姿势扭曲,眉头微蹙,似乎不太舒服又懒得调整。
她怎么总能睡得没心没肺?
他伸出双臂,勾住她的肩膀,让人自然而然无意识地滚进他怀里。
“唔……呼……你还没走……呼……”
“等你睡熟我再走。”
他轻拍她的后背。
“唔……”
他刚才的确有一瞬间,冒出了极恶劣的想法——要求她今晚和他做爱,他故意留下些痕迹,她为了掩盖这些痕迹,就不会和罗澹发生关系。
这样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,他就被自己蠢笑了。
先不说她底气足到敢刷罗澹的卡点男模陪酒,压根不会在意那人的想法。
他拿什么要求她和他做爱?
强迫她吗,那可真是嫌命长。
他一点歪心思都不该有。
让她知道,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
他清楚,他这种不情愿并非吃醋,而是“不想输给讨厌的男人”,可从他选择将身家性命交给她的一刻开始,他的价值、输赢,就不再由他自己决定了。
只是想想,就让他惊出一身冷汗。
倘若第一次来临淮,东窗事发之时,他没有坚定地跟随苏南煜替她做事,恐怕他已经比罗澹更早地成为了一具尸体。
白铮长呼一口气,给她盖好被子,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