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反复强调纪霆舟厌恶原本的纪家人,连自己都嫌恶心,更别提有他血脉的孩子。/p
虽然原书里没有具体提过少年时的纪霆舟遭遇到了什么,只用‘百般折辱’四个字概括,但纪念也知道那些被杀的,多半不是什么好货色。/p
纪念就知道该用什么人设抱大腿了。/p
傻白甜。/p
一种看似很好演,但不能演出傻逼感的角色。/p
纪念两一拍:既然不能傻逼,那就抽象好了!/p
如果纪霆舟是一头大象,那么抽象何尝不是对纪霆舟的一种反抗。/p
于是便有了满脸淡然阐述‘便论’的纪念。/p
系统:真的不是在本色出演吗/p
一阵沉默后,出乎意料的,最先笑出声的是纪霆舟本人。/p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/p
他歪着头,眉眼舒展着,眼角笑出泪珠,好看的人连大笑都是赏心悦目的。/p
不过在场除了纪念没人敢看就是了。/p
“把人带上来。”/p
笑完,纪霆舟眼角的情绪未散,声音却是阴冷的。/p
纪念心里嘀咕着笑点真低,就看到了被人扭着胳膊带过来的张玉兰。/p
早在张玉兰拎着刀离开楼的那一刻,便被发现了,安保队集体出动将她擒住。/p
被带过来的那一刻,她刚好看到了自己儿子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湖里的画面,腿都软了,得人拖着才能动。/p
哪里还有之前提刀砍人的气势。/p
尤其眼神扫到纪念,眼里的恐惧更甚,似乎想不明白,只是一次没看住,她怎么就跟家主在一块了。/p
紧接着是无限的后悔,只不过悔的不是虐待纪念,而是不早点把这杂种搞死。/p
倒是纪念,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,然后又有些畏缩,想上前又不敢上前。/p
“怎么不叫妈妈了。”/p
纪霆舟看在眼里,声音有些讽刺。/p
纪念声解释道:“她不喜欢我这样叫”/p
听见两人的对话,张玉兰一阵恶寒。/p
“你胡什么你这个杂种!”/p
她知道家主再不喜这个畜生也不会允许有人擅自担当纪念‘母亲’的角色。/p
毕竟即便不被承认,纪念也确实是纪霆舟的种。/p
“你叫谁杂种?”/p
魏杨眼睛一瞪,呵斥道。/p
背后骂也就算了,竟然敢当着家主的面这么喊,嫌命不够长啊。/p
被这么一吼,张玉兰瑟缩一下,但想到刚才看到自己儿子被扔进湖里的画面,心疼的都在流血。/p
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,她们家的独苗苗啊!!/p
恨的眼睛都红了,拿出鱼死破的气势大吼着:“就叫杂种怎么了!我儿子没了,我一把老骨头豁出去了!呸!”/p
“杀了自己全家的下贱东西,生出来的东西叫杂种!我叫错了吗!?”/p
“杂种杂种杂种!你是更是个贱人大杂种!!”/p
所有人,眼神都变了。/p
不管私下里怎么想,但当着纪霆舟面儿提这些,简直是疯了。/p
多年在偏僻楼里耀武扬威的生活,显然让她忘了纪霆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。/p
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骂声,纪霆舟非但没生气,反倒笑的越来越愉悦了。/p
但,比他更快开口的另有其人。/p
“我也是杂种。”/p
“太好了哥哥,是杂种,我们有救啦!”/p
仿佛没有察觉气氛的变化,纪念满脸兴奋的看向纪霆舟,好似跟他一样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般。/p
点了点自己,然后点了点纪霆舟。/p
“我的眼睛是啤酒瓶的颜色,哥哥的也是。”/p
“我是杂种,哥哥也是杂种。”/p
“以后哥哥是大杂种,我是杂种。”/p
众人:“”/p
虽然童言无忌,但这也太/p
不过转念想到纪念从没人教,根本不知道杂种这两个字有多侮辱人。/p
孩只以为自己遇到了同类,根本不在意这个‘同类’到底是什么性质。/p
魏杨原本以为纪霆舟会生气,不准一秒都不想等了,直接会命令自己把孩拖走。/p
但出乎意料的。/p
纪霆舟没有生气,那双被纪念用简单的‘啤酒瓶’颜色形容的眼睛轻轻眨动。/p
/p
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眼神中,点了下头。/p
“你的对。”/p
“我们都是杂种。”/p
魏杨跟其他人满脸不久后就会被灭口的表情。/p
只有纪念笑冲着纪霆舟傻呵呵的笑,完全不怕似的。/p
张玉兰的嘴被人用臭袜子堵住了,此时正眼睛暴突的发出呜呜声。/p
紧接着,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现,他们中间夹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,衣服被咬的破烂的男人。/p
男人还在低声求饶,辩解自己真的没有赌博。/p
张玉兰在看到他后,整个人如遭雷击。/p
对方也看到了同样狼狈的张玉兰。/p
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是:“妈!你想想办法啊!我就是用那些钱稍微玩了玩!怎么就是赌博了!!”/p
甚至还有怨恨,埋怨自己的妈妈怎么如此没用。/p
警察走过来,先对着纪霆舟问好,随后看向张玉兰:“纪先生把她也带来了,刚好,一起抓了。”/p
他挥挥,便有几个警察走过来接了张玉兰,将铐给她戴上。/p
怎么回事,她儿子刚才不是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湖里了吗!?/p
张玉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满脸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坐在那里,从容不迫的纪霆舟。/p
后者淡定的喝着佣人刚递来的茶,看上去颇为愉悦。/p
魏杨下巴一扬:“你看什么看,我们家主可是守法好公民。”/p
警方很给面子的配合点头,并对张玉兰道:/p
“张玉兰,有人举报你侵占贪污雇主财产,你被逮捕了。”/p
纪霆舟虽然不待见纪念这个女儿,也不管她的死活,但是没有在钱财上苛待她,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交到保姆上。/p
这些年来,全被张玉兰眛下了。/p
不然他儿子哪里来的钱去大大脚的赌博。/p
之前就过,纪霆舟最讨厌有人骗他。/p
看着被带走的张玉兰,纪念眼里有些可惜。/p
我还有招没放呢,就这么被逮捕了?/p
张玉兰被逮捕,那么接下来的毁容剧情也就不复存在了。/p
纪念的脸保下了。/p
正想着,旁边人突的站了起来。/p
她立刻转头:“哥哥,妈妈去哪儿了。”/p
女孩眼神懵懵懂懂的,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。/p
看的人心软。/p
纪霆舟明显敷衍傻子:“她屁股要生了。”/p
魏杨:“”我优雅的家主去哪了。/p
随后眼神滚着杀意的看向纪念,似乎想伸掐她脸,但因为太脏了没有触碰欲望。/p
“再敢叫她妈妈,把你扔湖里喂鱼。”/p
纪念半点不害怕的弯着眼冲他笑,乖巧的应声:“好呀哥哥。”/p
“可是这样我就没有妈妈了,哥哥你能做我妈妈吗?”/p
“不能。”/p
“为什么?”/p
“我屁股不能怀孕。”/p
魏杨:“”/p
纪念遗憾的瘪瘪嘴,见纪霆舟要走,声问他:“我还能再见到哥哥吗?”/p
纪霆舟没有回复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/p
再见?/p
他身边不需要傻子。/p
甚至准备吩咐人将她打发远点。/p
“好吧”/p
“那亲爱的哥哥,祝你以后像鸟”/p
魏杨想不愧是家主的孩子,没人教的情况下就无师自通的会用比喻法祝福了。/p
“能随时在讨厌的人头上拉屎。”/p
所有人:“”/p
还是那句话。/p
不愧是家主的孩子。/p
从就会折磨人。/p